季羡林留德日记身处异国的神经过敏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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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四到一九四六

一条走了十二年的风雨天涯路

从国文教员到留德学生

从海外游子到归国教授

于季羡林而言恍如大梦一觉

而满纸“荒唐”“辛酸”之言

又更与何人说呢

年10月4日

早晨天阴得非常黑,屋里看东西都有点不清楚,简直像黄昏。

刚吃过早点,雨就下起来,就这样,不急不慢,一直下了一早晨。

念阿剌伯文。今年暑假本来预备把梵文巴利文阿剌伯文全弄清楚,但现在眼看暑假就要过去了,只有梵文还有点成绩,阿剌伯文就有点欠火,巴利文简直就等于没有开本,心绪如此,有什么办法呢?

十一点半到车站去,先遇到叶王,卢龙接着也去了,最后去的是石。车十二点半开,卢终于走了,心头仿佛压上了点什么。

出车站,同王走到龙家,吃了一顿面包,就分手回家。雨虽然停了,但天还阴得很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哀感,想哭一场才好。睡了一觉,四点起来。

念阿剌伯文,又念梵文。

吃过晚饭,念Kielhorn。窗外细雨潺潺,如泣如诉,心绪之坏,无以复加。

10月5日

七点多起床,天仍然阴,而且还在下着雨。

吃过早点,念了两页阿剌伯文。就到Aula去,预备把上月的钱领出来,就了掉一件心事。但H?lscher还没有回来,没有办法,只好到梵文研究所去。

念阿剌伯文,十一点出来,一直走到中文研究所。那位Wien来的Sinolog还没有走,我自己随便翻看了点旧杂志,一点半回家。

吃过面包,睡了一觉,起来念Kielhorn。头昏而痛,浑身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现在这种生活真令人再也过不下去了,一走到街上,我仿佛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个大问号,问我为什么不回国去打日本。我简直恨不能地上生个洞钻了进去了事,这其实是我自己神经过敏,但不管怎样,难过总是真的。同时,日本已经打到山东,故乡就在风雨飘摇中。将来的命运看来是黑暗方面的多,呵呵,不去想了,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吧!

吃过晚饭,看报。

10月6日

天又晴了,刮着很大的南风。

七点起床,吃过早点,念阿剌伯文,又念Kielhorn。但不久,头就有点痛了。

几天没到Schiller-Wiese去,今天天气既然这样好,不妨去看一看。到了,龙却已先在,在太阳里坐下。风大得很,叶子落了,给风拖了在地上滚,哗啦哗啦直响。

一点下山,走到龙家。煮了一锅面,吃了一个大饱。吃完又泡了一壶龙井茶,慢慢地喝着,又吃了一块点心,才一同出来。

我到家把皮包放下,一同上了山。小径上已经落满了叶子,树上叶子也是黄的。经太阳一照,隐隐约约间一片黄色的光浮动在四周,这真是秋光了。

四点下山,又到城墙上一走。下来遇到王同叶,于是就一直走到王家,吃了半天核桃。

六点回家,因为房东不在,自己煮好了茶,吃过晚饭,马来,一会,Müller也来。于是开始闲谈起来,从中国事谈起,一直谈到Zigeuner。非常兴会淋漓,九点他们才走。我写一封信给叔父,就睡。

10月7日

天仍然很好,但风也仍然大。

七点起来,吃过早点,念阿剌伯文。主要的还是在背动词变化表,这东西虽然不像梵文那样难,但另有一种磨古劲,也颇撇扭。

十一点出去,走到城里看了看报,就到Schiller-Wiese去。

阳光虽好,但风势过凶。龙一个人正在那里徘徊,我一去,我们就又下山,买了点面包,路上遇到王同叶,一同走到龙家。

吃过面包,稍坐,就分手回家。

到家睡了一觉,但也睡不安静。起来,念梵文。静静地坐着,觉得非常冷,但升炉子又未免太早。德国气候就是这一点不妙:冷与热之间的过渡期间太长,几乎占全年的四分之三。在这期间,真让我们这穷措大没有办法。

写给□□□一封信,又念Kielhorn。在屋里顿一过午,头发昏,胸部也不好过。

吃过晚饭,念梵文。窗外静得如古庙,真是秋夜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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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编辑/排版:郭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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