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精神病？！长篇小说《堕入精神病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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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被送到普通病房。

回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我跟杨医生有了一次正面交锋。刚吃过早餐，我被人送到杨医生的办公室。

桌子对面的杨医生看着我，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我目无表情地告知他：“柳子。”

“甚么？”杨医生伸长脖子发出一个鸭公的叫声。

我瞟他一眼，他固然不知道了，这是我的笔名，我写诗歌时的笔名。我轻蔑地告知他：“我姓钱，名义柳。”

杨医生笑了，说：“你这个姓氏还少见哈。你有钱吗？”

好像我姓钱就应当有许多钱似的，我的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讨厌。我懒得理他。

“年龄？”

“2十九。”

我抬起头，看着杨医生。这帮家伙，在我被强迫整进精神病院时，他们把我的、身份证等统统搜走了，现在却来问我的姓名，年龄什么的，这不是扯淡么？不知道我叫甚么还来抓我，有甚么证据证明我就是精神病患者？这帮扯淡的家伙！我问：“你们还要不要问我性别？我说我是女的你们信吗？”

杨医生看着我，从鼻孔里哼笑了1声，说：“你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吗？”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谁他妈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啊？”

“那就是不承认了？”杨医生认真地看着我。

我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盯着杨医生，说：“固然不承认，我没有精神病！”

“嘿嘿嘿……”杨医生像得胜一样笑起来，“一般精神病患者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精神病的。你就是属于这一类。”

我心里的火窜得更利害了，好几次我差点站起来怒骂杨医生两句，但我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膘悍的医生，他们摁着我的肩膀，使我根本动弹不得。我只得两眼冒着火，宣泄着我的不平。

很久，我心里的火硬生生地被我压了下去，我盯着杨医生问：“你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吗？”我自认为我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他可以用这个问题问我，不管我回答“是”与“不是”，结果都可以证明我是精神病。我就用这个问题来问他，我不相信他会有更好的答案。

这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杨医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他的眉头锁在一起，片刻，他又笑了，很轻松地笑了，说：“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的火又烧起来，这他妈的甚么精神病院？已把我当做了精神病患者，还出这类无聊的题来鉴定，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我平静地问：“你怎样连自己都不敢回答这道问题？”我知道他就要落入我的骗局了，我要让他知道我这个诗人的思惟是他这个精神病院的医生不及的。

果然，杨医生拍着桌子朝我吼道：“你住嘴，是我在鉴定你，不是你在鉴定我！”杨医生右嘴角的那个痣也在激动地颤抖，我想笑，但我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得了躁狂性精神病。鉴定终了！”我盯着他静静地说完这句话，我脸上没有笑，但心里已乐开了花，并带着嘲笑的眼光看着这个愚昧的杨医生。我感觉左右两边摁住我肩的手也在颤抖。

杨医生嘴角的那颗痣又颤抖两下，他控制住了，他知道他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很久，他说：“你这是患了敏感多疑症，这是精神病的一种！”

这他妈的，他怎么说都有理。

我想了一下，我决定再次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我问：“你怎样就知道我得了敏感多疑症？”

杨医生说：“你不是怀疑我吗？还有你刚才的表现还不足以证明吗？”

我说：“我刚才的表现是不好。但也不能肯定我就是精神病患者啊！”

杨医生又落入我的骗局了：“不是肯定，我们这是初步鉴定，也就是疑是……”

“疑是？嘿嘿……你这不是也得了敏感多疑症吗？”说完这话，我又感觉左右两边摁我肩的手又在颤抖。

我看见杨医生眼里冒着火，狠不得把我烧个体无全肤。我可不管这些，我故作轻松地看着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个正常人，而且是一个具有高智商的诗人，不是他们眼里的精神病患者。

很快，杨医生眼里的火又灭了下去，看得出来，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这么有思想有力度的反击，杨医生难道还不相信我没有病？真他妈的。看来杨医生跟我那漂亮的老婆和奸夫杨林森是串通好了的，不管我做出甚么举动，不管我怎样证明自己，都是不可能离开精神病院的。他们这是铁定要把我整成精神病人啊！

杨医生说：“今后我将是你的主治医生。”

啊，那我不是更加没有希望了吗？到了这个地方，不是精神病都是精神病！想一想吧，如果你反抗大叫，他们就会说看这是精神病患者的症状，如果你不反抗不大叫，他们又会说正常人绝对不是这个模样的。如果我真的疯了，精神病院的那帮就更有理了，他们就会说：你看，他不是已是精神病患者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就开始冒汗。

杨医生笑了，说：“你是不是有阳痿、早泄等症状？”

我操，我这方面不行只有杨秀铃知道，最多她也就告知过奸夫杨林森，现在怎样连他也知道了？一定是杨秀铃告知他的！我心里的火又冒了出来，这个贱女人！

“你不承认那就是默许了？”

“这跟精神病有联系吗？”我盯着杨医生问。

“你说呢？”杨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从小就缺少母爱，你是一个内心孤独的人，是吗？”

我无言，我不能不承认杨医生说的是事实，我确切是一个孤独的人，并不是我因自己诗情才华横溢，而是与我的成长经历有关，与我的家庭，与我的母亲有关。这，应当也是杨秀铃这个贱女人告知他们的！我有一个贱人母亲，也只有杨秀铃知道。

“你是不是常感到浑身乏力和衰弱？”杨医生又问。

“这有联系吗？”

“你说呢？”杨医生仍旧笑眯眯地。

……我说？我能说甚么？他们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他们说有那就是有！本来没有也有！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不管我如何努力地与杨医生“斗争”都是无用的，或说我跟他根本就不是对手之间的“斗争”。杨医生手握大权，从一开始，我注定就是输的结局。

气死我了！

这时候，刘护士进来了，她1进屋，脸就笑成一朵花，说：“超哥，对他的鉴定完了吗？”

杨医生带着成功的笑容：“你说呢？”这家伙说这三个字竟然上瘾了！

我看见刘护士那对大白兔又快乐地跳了两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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