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和贺子珍的最后一面

时间:2016-9-8 11:36:35来源:本站原创点击:

毛主席和贺子珍的最后一面

在7月16日之前,庐山会议还是开得比较轻松的,确有“神仙会”的味道。根据会议的安排,白天开会、读书、看文件,晚上看戏或舞蹈,星期天休息。开会之余,有人旅游风景名胜,有人做诗填词。特别是毛泽东的《到韶山》、《登庐山》两首诗由周小舟、胡乔木2人传出后,山上更是诗风大盛。

毛泽东的心绪也是平静而轻松的。他乃至怀揣着一个多年的欲望:那就是能否秘密会面一下阔别已久的贺子珍。

贺子珍是年从苏联返回中国的。听说毛泽东当时准备让她仍回到自己身旁,说这是历史造成的,还是要按中国的老传统解决。可是后来组织上又决定不让她进北京。在行动上,她无疑要服从组织,而思想上她仍对主席一往情深,思念不已。在年9月全国第一届人大期间,她打开收音机,照例收听逐日,突然,一个十分熟习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出,她凝神细听,这不是毛泽东在说话吗?是他,是他……砰的1声,她昏倒在沙发上。经过抢救,她虽然苏醒了,而精神上的健康,再也没法恢复。患了精神分裂症的贺子珍在上海时,时好时坏,她提出到江西南昌住些日子,仍不见好,复发的症状愈来愈重。病发时,她疑虑、恐惧,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总认为有人要谋害她。利害时,不吃不喝,木然而坐,两眼发愣。她的体质完全垮了下来,与年轻时挺立娟秀的样子相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她若不病发时,依然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头脑也苏醒,但不能谈得太久……

毛泽东对此多少有些耳闻。他又是个怀旧念情的人,心里总不免想起她。年,贺子珍听到他在广播里的声音病发的事他也听说了,轻易不落泪的毛泽东流泪了。贺子珍到江西后,毛泽东让他俩的女儿娇娇(李敏),屡次到南昌来看她,而且总要带些贺子珍喜欢吃的东西和难买的药品。毛泽东还屡次给贺子珍写过信,有时是让李敏带信,信的开头总是称呼贺子珍为桂妹,因贺子珍生在桂花飘香的季节,小名就叫桂花。据江西省委第一书记杨尚奎的夫人水静分析,毛泽东词作中《蝶恋花·答李淑一》中的杨、柳都有所指众人皆知,而“吴刚捧出桂花酒”中的“桂花”应是贺子珍。(以下参见水静:《特殊的交往——省委第一书记夫人的回想》,江苏文艺出版社)

7月7日中午,杨尚奎回到家里慎重地对水静说:“你马上整理一下,今天下午就动身回南昌。”

“什么事,这样急?”

“去把贺子珍同志接到庐山来,和朱旦华一道去。毛主席要见她。”朱旦华是毛泽民的原夫人。

水静几近叫了起来:“啊,这可太好了!”她一直希望有这样一天。她也曾就此事问过杨尚奎:“主席为何不跟贺子珍见一面呢?这对他来说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杨尚奎摇头,很严肃地说:“你不要把见见面这类事看得太简单了。毛主席是全党全国的领袖,他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人民的榜样;他也要受中央的束缚,而他的纪律性是很强的;再说,一旦江青知道了,即便只是见见面,也会大吵大闹,那影响多坏呀!”水静以后就不存期望了,当事情真的要产生时,她都不敢相信了。

“你听我说,”杨尚奎做了一个制止水静大声说话的手势,说:“这是一个特殊的任务,主席强调要绝对保密。汽车上山以后,不要到这边别墅区来,要直接开到我们安排好的住处去。”他又吩咐,在见到主席之前,不要让贺大姐知道是主席要见她,以避免她过于激动而触发旧疾,他说这也是主席亲身交代的。

第二天,水静将贺子珍接到车上,便向庐山飞奔。到了庐山涵洞左边的28号房,贺子珍住下,水静就和毛泽东联系。

“客人的情况怎样?”毛泽东在里问,音调有些激动。

“一切都好。”水静报告。

“那好,你等着我的安排。”

第二天中午,趁贺子珍午睡,水静到了毛泽东住的“号”,即“美庐”。她进去时,毛泽东正在吸烟,等着水静。水静将如何将贺子珍接上山的情况简略汇报了一下,告知主席,大姐情况很好,记忆力也还可以,能回想许多往事。

“很好。”毛泽东点点头说,“今天晚上9点钟,你坐尚奎同志的车,送她到我这里来。”

“好的。”

毛泽东继续说道:“这里已安排好了,身旁的几个同志都有事下山去了,只有小封留下值班。门哨认得尚奎同志的车号,不会过问的,开进来就是了。”

水静想起朱旦华,问:“要不要找旦华同志一道陪大姐来?”

“不用了,你一个就可以。”毛泽东已有所斟酌,他想尽量缩小知情面。

水静起身告辞:“主席,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毛泽东紧锁眉头,用力吸着烟,心事重重。他没有直接回答水静的问话,而是喃喃自语似的说:“咳,希望能一拍即合。”

晚上9点,1辆吉姆轿车径直开进“号”院,缓缓停在台阶下面。已在那里等候的毛泽东卫士封耀松,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出贺子珍,水静在另一面扶着,一起进屋,直上二楼。楼上共有三间房,毛泽东住了两间,外面是会客室和办公室,里间是毛泽东的卧室。紧靠楼口右边有一间小房,是卫士的值班室。封耀松送贺子珍进里间时,水静就在值班室休息。一个多小时后,毛泽东召唤卫士的铃声响了。一会儿,封卫士把贺子珍扶进值班室,让她坐下,然后对水静说:“主席请你去一下。”

水静走进主席房间时,只见他手里夹着烟,脸色很不好。

“不行了,头脑坏了,答非所问。”毛泽东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对水静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水静盯着毛泽东苍白的脸,不知说甚么好。

“她很激动,你要注意她的情绪。”毛泽东夹着烟的手朝水静点了一下,说:“明天你就送她下山,下山之前,你一步也不要离开她。现在她已知道我在山上,怕她出去碰到熟人,那不好。延安时期的熟人很多呀,有些就住在你们附近。”

“主席,请放心,我保证不会离开她一步。”

“还有一件事,最好回去就办。”毛泽东加重语气说,“她拿走了我3小瓶安眠药,很利害的,吃多了会失事。你要想办法从她手里拿下来。”

“好,我会办妥的。”

水静陪贺子珍回到住所,一直想着毛泽东要她办的事。当贺子珍又一次提到主席的生活时,水静不经意地问了1声:“大姐,你觉得毛主席的变化大吗?”

“别的都和之前一样,就是老多了。”贺子珍说道,“我看他很疲倦,烟抽得很利害,安眠药也吃得很多。”

听她提到安眠药,水静灵机一动,立即捉住这个话题:“是呀,主席太忙了,休息不好,听说要吃两次安眠药才能入眠哩。尚奎也是样,工作1紧张,没有安眠药就睡不着觉。”水静乘势说道:“对了,听说大姐在主席那里拿了几瓶安眠药是吗?能不能给我看看,主席吃的是哪一种,我好给尚奎弄一点。”

贺子珍不及多想就把药瓶递给水静:“你看嘛,就是这类。”

“这类呀,我还没见过哩。”水静接过药瓶。“这药给我好不好?我给尚奎吃吃看,不知效果好不好。”

“好嘛,你拿去就是了。”贺子珍爽快地说。

水静暗暗嘘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她给封卫士挂了一个,告知他安眠药已拿到了,请主席放心。这天下午,贺子珍返回了南昌。此次相见,是毛泽东和贺子珍延安别后的第一回,也是此生的永诀。

210年后庐山相会

打开贺子珍乘坐轿车的门的是毛泽东贴身卫士封耀松,他与水静一块把贺子珍搀上石头台阶,来到别墅值班室坐下。贺子珍感到入夜来到这个地方有些神秘,多年来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心儿有几分忐忑。小封不认识贺子珍,上楼对毛泽东报告说:“水秘书她们来了。”毛泽东看了看表,站起身,仿佛想出门迎接,但等小封离开后,他还是坐了下来。贺子珍被小封和水静搀扶着迈上宽大厚实的木楼梯,缓缓登上二楼,领到1间大厅里,水静认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便悄悄离开大厅,小封见水静一走,也悄悄走了。毛泽东从自己的卧室出来,步入大厅,延安凤凰山吴家窑洞一别二十余年的一对夫妻,在云雾围绕的庐山相会了,地点是庐山上的1幢别墅――“美庐”,接待过中华民国的元首蒋介石和他的妻子在这里消夏的别墅,今天,你又安排中国共产党领袖毛泽东和他的前妻相会,你演绎着人间几多沧桑的故事。贺子珍1惊,眼前的毛泽东,不是画像,不是雕塑,也不是照片,而是真实的一个人,是她曾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一个人。她突然站起来,不知说甚么好,简直没有思想准备,毛泽东笑微微地招呼她,请她坐下。顿时,贺子珍的热泪,夺眶而出,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2十年的朝思暮想,今天,终究变成现实,她辛酸、兴奋、激动、五味杂陈。毛泽东用两个装上茶叶的杯子倒进热水,先放一杯在贺子珍眼前的茶几上,然后放一杯在自己眼前,在藤椅上坐下来。贺子珍自顾淌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出现的,难道是幻境?这突如其来的现实,叫她怎样开口呢?一点儿没有准备,这时候,只有用眼泪来表白她复杂的心情了。毛泽东见贺子珍不停地抽泣,心里也不是滋味,轻声说道:“我们见面了,你不说话,老哭,以后见不到了,又想说了。”贺子珍一听,更加哭泣起来……见贺子珍这个状态,毛泽东也感到束手无策,在万千兵甲眼前,他能纹丝不动,指挥若定;但是,面对这个弱女子,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抚慰,难以启齿。他见贺子珍的情绪略微稳定后,问道:“生活怎样?身体好了没有?”贺子珍这时候才仔细看看毛泽东,说:“我好多了,你的身体,虽然比过去胖了,但看去,好像没有过去那末精神了。”“忙呀,比之前更忙了,你在苏联的情况怎样?”毛泽东问起贺子珍在苏联的情况,一下启开了贺子珍的思路,她擦了擦泪眼,向毛泽东略述了在那儿的遭受。毛泽东打断她的话:“你为何一去九年不归呢?”“哎,回来做甚么,我……我……已没有家了……”“当初,你为何一定要走呢?哎!”毛泽东叹了口气。贺子珍的眼泪,又扑簌簌往外涌,梗咽着说:“都是我不好,那时,我太不懂事了。”“算了,不说了,这都是历史造成的。”毛泽东按了一下大厅里的电铃,小封上楼送上两条小毛巾,分别摆在毛泽东与贺子珍眼前,又替他们的茶杯续上水,轻轻走下楼去。毛泽东指着毛巾对贺子珍说:“擦擦脸,喝点水,今天有时间,我们好好谈谈。”毛泽东对贺子珍说:“娇娇有男朋友了,要结婚了,知道吗?他来征求我的意见。”“你认为适合,你同意,我就同意。我见过娇娇的朋友小孔,小伙子长得倒是蛮好的。”“要是你满意,等这次庐山的会议开完,回到北京,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如何?”“一切由你决定。”贺子珍有些伤感地说:“娇娇的婚事,我是参加不了呐。”“嗯!嗯!”毛泽东还想对贺子珍说点甚么,可贺子珍突然提示毛泽东:“当心有人害你,当心王明这样的人害你。”毛泽东感到突然,贺子珍为何要提到王明?为何她的头脑里有着这么一片阴影?都说贺子珍患了精神病、多疑症,这难道不是多疑症的反应么?他只得宽慰道:“我会注意的,你放心,你不要想这么多,好好关心自己的身体。”贺子珍站起来,毛泽东问她干嘛?贺子珍说:“看看你住的地方。”毛泽东领贺子珍走进大厅一侧的卧室,贺子珍用手按按床铺。“嗯!还软和。”可毛泽东却说:“其实,我喜欢睡硬板床,还是在战争环境里养成的习惯。”“现在不同了,多有几岁,不比年轻时,睡软一点的好。”贺子珍发现毛泽东床铺一侧的小茶几上有一小瓶药,拿起来看了看:“这是安眠药,吃多了不好,你不能吃这个。”说完顺手揣在怀里。贺子珍发现桌上有一包香烟,没有经过毛泽东同意,也揣在怀里。毛泽东知道贺子珍有吸烟的习惯,也不好说甚么。贺子珍从毛泽东的卧室出来,毛泽东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见面,再谈谈。”贺子珍点点头。毛泽东又按了一下电铃,小封很快上来,毛泽东叫她把贺子珍搀扶下楼。贺子珍静悄悄地离开后,毛泽东把在值班室休息的水静叫上来,对她说:“贺子珍的头脑坏了,有时答非所问。你要注意贺子珍的情绪,明天,就送她下山。下山之前,你一步也不要离开她,怕她出去碰到熟人,那不好。”带着迷惘、惆怅、希望,贺子珍随水静乘坐轿车,离开了静悄悄的“美庐”,四野一片暗寂,惟有夜风掠过树荫,奏起一段段神秘的小夜曲。贺子珍走后,小封替毛泽东安排休息,看见毛泽东在屋里来回踱步,毛泽东一边踱一边对小封说:“小封,你看怎么办呢?这个同志把我的香烟、安眠药都拿走了,香烟倒还不要紧,安眠药她吃了,身体不行的。”停了一会,毛泽东又对小封说:“你下楼去拿香烟。”小封拿烟上来,毛泽东点燃1支,边抽边好像在喃喃自语,又恍如在对小封说:“小封啊,这个女同志,是女中豪杰,人是很正直的,就是缺少文化,本来身体很好的,让她不要去苏联,劝也劝不住,苏联卫国战争期间,生活很艰苦的,我们也不知道消息……”接着,毛泽东又说:“你赶快给水静打,让她不要把安眠药给这个女同志吃,她拿走的安眠药,有三种,是要按顺序吃的,错服是会失事的。”“是!”小封回答1声,走下楼去。水静陪贺子珍回到莲谷路上的1幢别墅住下,贺子珍与毛泽东分手212年后的意外相见,令贺子珍格外兴奋,她絮絮叨叨地向水静谈起自井冈山与毛泽东结婚后直到延安的家庭风波,赴苏后的苦难生涯,回国后的种种遭受。谈得最多的也是最令她伤心的是,在延安的岁月里,当她与毛泽东产生矛盾时,起初毛泽东不理她,后来干脆搬到另外1孔窑洞居住去了。她认为毛泽东对她淡漠了,冷淡了。才决心出走苏联,目的是治伤、学习、调养身子。她深沉地对水静说,自己生孩子生怕了。当在苏联听到毛泽东新婚的消息,她始终将信将疑。她心想他们是革命战争中结成的患难夫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没想到因她的出走,竟让十年的婚姻走到尽头……庐山的明月是那般的幽静,一直在云天凝视着一个断肠人向她的朋友叙说她的不幸遭受。直到月儿渐渐隐进云层,东方露出1缕曙光。使人不无遗憾的是,贺子珍还在期盼着明晚与毛泽东的再次相见,她要向他好好谈谈自己要求工作之事,爱女娇娇婚配之事和还有许许多多的事。但她不知已成空。翌日,她带着美好而空洞的希望,由水静陪着便离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庐山。

贺子珍与毛泽东庐山相会17年后的秋季,毛泽东与世长辞,在他死3周年也是一个秋季的日子,做梦也想来北京相见毛泽东的贺子珍,终究踏上京华土地。毛泽东生前,贺子珍受种种阻止,不能进京。梦寐以求的一个极其普通的欲望,在毛泽东谢世后,终究实现了。但贺子珍不能走着来,虽然她刚进古稀之年,由于健康缘由,她由爱女李敏(娇娇)、女婿孔令华用手推车推着,来毛泽东纪念堂瞻仰毛泽东遗容。生前曾同床但死后不能同穴的贺子珍,在见到毛泽东遗容时感情的落差,是不言而喻的。因而,她身旁的工作人员一往情深地殷殷嘱咐她:“姨妈,到了毛主席纪念堂,不能发出任何响动,更不能大声哭,这是纪律。”“姨妈,你一定要答应哦,不能哭,要听组织上的安排,我们就在您的身旁。”贺子珍满怀巨大的伤恸,频频点头。贺子珍坐在轮椅上,从面对天安门城楼的毛泽东纪念堂北门进入,首先在毛泽东汉白玉坐雕像前献上一个心形花圈,左右锻带上分别写着:永久继承您的革命遗志战友贺子珍率女儿李敏、女婿孔令华敬献贺子珍坐在轮椅里,与毛泽东坐在冰冷的汉白玉的雕塑沙发里,由女儿女婿陪着,留下一张照片。这是年贺子珍离开延安吴家窑洞前与毛泽东合影后,相隔42年后的一次合影了,但一个是心灵遭受巨大创伤的老人,一个是逝者。他们没有语言交换,只有生者的哀思。贺子珍被缓缓推动瞻仰大厅,升降机也随着缓缓托起水晶棺,毛泽东出现在贺子珍眼前。忆往昔,20年前,毛泽###然出现在庐山的“美庐”,贺子珍是怎样的欣喜,泪水冲开感情的闸门,不由自主地汩汩流淌,一个劲儿地哭,完全忘记了向丈夫诉说。今儿个,毛泽东掠过世纪风云,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阴阳界上,人间与逝者隔着一层透明的棺椁。她想倾诉也没法倾诉了。尾声圆梦京华贺子珍的外孙女孔东梅是这样描绘她的外婆在瞻仰大厅里的情形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外婆更熟习外公的睡姿,也没有谁对他的睡眠更有感情。从井冈山到凤凰山,10年来一个个不眠之夜,他们共同度过,她一天所劳碌的,为之付出半生的,不过就是让失眠的丈夫睡个好觉。现在,他终究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泪水不听外婆的,它又涌出来了,外婆紧咬着那块白手绢,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外婆听组织的,全部参观进程中,外婆无语。几十年来,为了丈夫毛泽东,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她流过多少次泪,只有自己知道。今天,70岁的外婆流下的,可能是人生最后的眼泪,现在,这滴泪正含在她的心中。”贺子珍与毛泽东的北京相会,匆匆的,短暂的,不足10分钟。贺子珍坐上轿车,在离开纪念堂的一刹那,泪眼回望着毛泽东安息的地方,心想,我们几时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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