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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芳霏（十四）

文

董天赐

三十一

慕容可儿抽出剑来，剑尖分作几朵莲花，向赵如是击来。这一招叫做“三花聚顶”，是一种华丽的招术。赵如是没有拔剑，手指轻轻一弹，一股强大的劲力袭来，剑一下子飞了，在空中盘旋了几下，“啪”地落回了慕容可儿的剑鞘之中。

这一手武功，把众人看呆了。一指击飞长剑已是不俗，还能稳稳地重回剑鞘之中，这力度，这机会，已然在众人之上了。

无根大师抚了抚胡须：“赵施主，可是见到高人了。”赵如是和盘托出，众人无不惊奇这其中的机缘巧合。

赵如是告诉慕容雨：“姐姐让我告诉你，不希望你卷入江湖是非，希望你健健康康，早日退出武林。”慕容雨听后，仰天大笑，笑着笑着，泪就掉落了下来。姐姐与他一同长大，一同习武，像母亲一样，照看着他。十四岁入宫，已经六年了，他没有得见姐姐一面，心中无限思念。而在深宫的姐姐，也在挂念着他。

他解下佩剑，弃之于地：“事成之后，我就退出武林。”

赵如是环顾四周：“叛军性子急，这几天应该会动手，你们加强防备。”说毕，抽出剑来，在小腿上划了一道，鲜血直流。众人大骇。

赵如是说：“叛军这人生性多疑，假装受伤才能够博他信任。”

南宫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筒：“这是霹雳堂的东西，危险时刻点燃，方圆百里，都可看见。”赵如是收下，纵身飞了出去。

回到帐中，赵如是报告将军，城中内应不见一人，他自己被围。将军面色沉重：“你先退下吧。”

赵如是回到帐中，柳芳霏赶紧过来替他包扎，赵如是静静地望着她，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柳芳霏的脸红了。

第二日，将军召集了所有的亲信：“我们里面出了内奸，走漏了消息，今天，我们要查出到底是谁。”

将军的下属带来了一批人，柳芳霏也在其中。将军阴沉地笑着：“把他们杀了。”

柳芳霏一听，慌了，直接一掌击向了士兵。这一举动，等于说是直接暴露了内应就是赵如是。

将军虎目一瞪，周围的亲信全扑了上来。赵如是的一招“柳云袖”卷走了一半人的兵器，接着几枚暗器飞来，他一振臂，暗器折回打中二人。柳芳霏已拔出了剑，她的内力纯正，但不够灵活多变，此时的帐内一片混乱。

五人围攻柳芳霏，赵如是心急如焚，解下腰带，大力一挥，击退五人，跃到柳芳霏的身边，情急中舞出了父亲传授的“如是芳霏剑”，柳芳霏则舞出了母亲柳雪传授的剑法。

这剑法，两人合力，天下无敌。在这危急的关头，两人本能地用出，加之多日相处，早心有灵犀，剑花上下纷飞，瞬间击杀多人。

帐子不见了，一大群手中持矛的士兵冲了上来，原来将军见这二人武功甚高，于是打算用人数来消耗，二人和士兵已陷入了恶战之中。但见身边血肉横飞，尸体遍地。一波又一波的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冲杀过来。

剑被卷刃了，他们必须冲出去。不放弃，在绝境中重生是赵如是的特长，他突然一手抱起柳芳霏，一手挥舞着手中的衣带，下脚一挑，一杆枪进入手中，在地上猛地一戳，一拉，脚下一蹬，两人借这力在空中弹飞出去。半空中的赵如是，脚点在士兵的头上，驾起轻功，一阵风一般，逃了出来。

似乎是一口气，两人逃入了一个山洞中，这时，柳芳霏才发现，赵如是抱了她一路，脸一红，推开了他。

三十二

赵如是身影晃动，一个不稳坐在地上。这一战，两人消耗了极大的内力，赵如是更是如此。他正要盘腿调息，突然想到南宫送与的东西，起身，用燧石一点，一声巨响冲上了云霄。

发完，赵如是后悔了，南宫知道了他的位置，但是，把自己也暴露在叛军之下。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叛将李将军已无心追他，赵如是在营中大杀，横尸无数，手下的好手也折了不少，加上内应也被消除，军心一下子不稳了。

山海关内的武林人士听说后，当夜率领一支精兵，偷袭了一阵，又折了几千人。叛将李将军怒火中烧，砸烂了营中的东西，有的士兵发现了赵如是的信号，也不敢向前随便报告。

赵如是，屏息调气，已到了二成，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剑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竟有数位一流的高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渗出汗来。

人来到了洞口，赵如是刚要拔剑，洪亮的声音响起：“赵施主，是我们。”来人正是无根大师，南宫等人。

众人回到关内的帐中，赵如是的功力也大抵恢复了一半。李孝显将军笑眯眯地走过来：“赵兄弟，多亏了你。”

赵如是笑了：“这只是个开始，相信此时叛军的军心有所动摇，我们要加快行动，放火烧粮如何？”

“好，”众人拍手称是。

“我们一定要派些好手，尽可能一击得手。我还记得他们军服的样子，马上赶制几件。”赵如是接着说。

“赵兄，你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们又认得你的模样，这件事，交给我们吧。”南宫说。

赵如是点头，南宫三人、武当二护法、峨眉二长老、华山二长老、丐帮七袋弟子与十几名好手，收拾好东西出发。

…………

一天过去了，赵如是一行人在城头上观望，突见叛军营中火光冲天，便知得手了。但还是放心不下，叛军中好手不少，而且还有大量的士兵，他们每个人能否安全归回，这还是个未知数。

日已偏西，出现了几个身影，众人迎上去，正是南宫等人。他们被烟雾熏黑，身上还有缕缕的血迹，应该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斗。慕容雨不见了踪影，南宫泪流满面。

原来，众人烧了粮草，正要退去，一队士兵发现了他们，为了掩护众人撤退，慕容雨做诱饵，走时只对欧阳落说了一句“好好照顾我妹妹”。众将听了无不气愤填膺，恨不得马上杀过去。

李孝显劝南宫说：“慕容公子的武功当世无双，也许是可以杀出来的。”但谁都清楚，即便赵如是，也是耗尽内力，更何况慕容雨呢？赵如是没有说话，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

第二天，叛军用杆子高高地挑起一人，不用看，正是慕容雨。他的姐姐劝他退出江湖是非，果然，他死在了江湖上。南宫他们不停地流泪。赵如是起身提起一壶酒，倒入肚中，抢来一把长枪，在城头上大喝一声，像一道惊雷，四野炸开。只见他双眼通红，一个飞身，跳下城头，向叛军营中跑去。

还没到营口，箭已从四面射了过来，赵如是冷笑一声，在箭雨中，他腾空而起，手中的枪一抖，打落了一片的飞箭。这一手武功，谁能，谁敢。他一个纵身跃上杆子，割下慕容的尸体，抱在怀中。跃下杆来，飞身就往回跑，将士看他神勇如此，谁敢去追。赵如是大笑三声，手中的长枪一扔，折了门口的大帅旗，“李”字黑旗，倒在了沙土之中。

作者简介：

董天赐，笔名：边城浪子，禹城市齐鲁中学学生，德州作协会员，有多篇文章发表于纸媒和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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