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看女版ldquo梅长苏r

时间:2021-7-4 13:48:51来源:本站原创点击:

医院订阅哦!内容简介

谋士,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她非美人,美人是她手中棋子;她非权贵,无数英雄竞相折腰。

乱世之中,智计百出,倾尽所谋,她谋的是天下太平,谋的是与他一世长安。

他们是诸侯帐中最中坚的谋士,各为其主。然而她唯一一次感情用事,却被他利用,惨死在城破之日。

再次回到十五岁,她誓要一展才华,实现抱负。化身广袍宽袖翩翩士子,游走于列国之间,用无双智谋扭转乾坤。

谈笑间,诸侯变色,天下格局变幻。

这一次,她不再是被操纵的棋子,而是操控天下棋局的人!

作者简介

袖唐,人称袖子,女,徐州人,曾就读于美院的影视动画专业,观影无数,想象力丰富,相对于用画笔表现人物,更偏好用文字这种更加细腻的方式去赋予人物血肉。在起点中文网上创作多部作品,已出版《大唐女法医》《大宋女刺客》《崔大人驾到》《江山美人谋》等小说。

天下无义战倚楼听风雨

天气连日阴沉,黑云低低地压着城头,令人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远处山坡上灰蒙蒙一片,大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苍劲有力的“魏”字清晰可见,仿如窥伺猎物的猛虎,随时可能一跃而起,吞掉面前比它巨大千万倍的城池。而大纛旗下,炊烟袅袅,魏军正在扎营烧饭,浓郁的谷香肉香四溢。

阳城的城墙隐隐浸染着血色,距离魏军扎营不远处,城下的主战场上尸体累累,断肢残骸,充斥着血腥混合腐败的气息。

城楼上的兵卒已是强弩之末,身上盔甲残破不堪,在呼啸的冷风里,嘴唇干裂流血,尤其是远处大快朵颐的魏军以及空气里的食物香气,都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们的意志力,于是不断有人弃甲投降敌军。

城中一片萧瑟,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寒风夹着冰雪从巷中怒吼席卷,地面上一尘不染。

空空荡荡的牢房里。

森冷潮湿,霉变腐臭的气味充斥其中,两侧道路上点着的火把在这种环境下,几乎燃烧不起来,光亮只能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整间牢房只在一丈高处有块巴掌大小的透气孔,一束耀白的光线从那里照射进来,牢房内隐约能看见人的身形面貌。

“怀瑾先生!怀瑾先生救我!”

空荡的室内有轻微的回声,一遍一遍地重回尾音的颤抖,将说话之人的恐惧怯懦暴露无遗。

一个身着葛麻衣袍的人靠在墙角的草堆里,头顶松松乱乱地绑着一个发髻,发丝凌乱地披散下来,半遮掩住面容,身上的衣物黑里泛白,亦看不清楚是何颜色。

在这个阶下囚的面前,跪着一名华服中年男人,却是阳城之主——端阳侯。

从透气窗照进来的光线落在端阳侯身上,能清楚地看见那白皙的面庞上布满汗水。端阳侯见那人没有动静,急急向前膝行两步,“先生救我!”

因他动作扬起的灰尘,在那束白光中乱舞,不知最终是落了下去,还是飞出了窗外。

靠在墙壁上的那人终于微微动了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过凌乱的发丝看向端阳侯。

这是一双不算漂亮的眼,但是那眸子中透出的清明睿智,令端阳侯欣喜——就是这样的眼神,漫不经心中透出冰雪似的清透,每每慌乱中,只要看见它,便会莫名地镇定下来。

被称作怀瑾先生的人凝视他良久,忽然嗤笑了一声,用干涩低哑的声线缓缓道:“真他娘的。”

声音虽然干哑,却依旧能听出竟然是个女子。

别说宋怀瑾只是骂人,便是扇他几耳光,端阳侯亦不会有任何不满。此刻正兵临城下,魏军的第一波攻击持续了一天一夜,才如潮水一般退去,暂作修整,他因此有机会跑到这里来求救。

端阳侯紧张地望着她,面前这个女子,有着不输一流谋士的智慧,只可惜他一开始从心底就没瞧得起她,所以就算她帮助阳城渡过数次难关,当那所谓“通敌”罪证摆在眼前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其打入大牢。

“主公!城中断水断粮了!”一名浑身是血的人不顾阻拦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惊怒和绝望。

宋怀瑾艰难地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昏暗的光线下,分辨不出他身上的铠甲是属于士卒还是将军,那张脸上长满了乱如稻草的络腮胡,加之魁梧健硕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一头黑熊。但宋怀瑾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是端阳侯麾下最善战的武将—齐武。

端阳侯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怀瑾先生……”齐武看向宋怀瑾,声音弱了下去。当初他信了那份通敌证据,所以宋怀瑾被关押的时候,他也不曾为她求情,此刻又怎么有脸去求她。

但他的话明显提醒了端阳侯,端阳侯反应过来,给宋怀瑾深深一揖到底,再次恳切哀求道:“先生救我!”

宋怀瑾虚脱地倚在斑驳的墙上,缓缓叹了口气:“罢了,你于我有再生之恩,今日我最后保你一命,算是还了债。”

尽管端阳侯懦弱无能,又生性多疑,但当年毕竟救了她。别人都不愿意用她,端阳侯却给了她发挥才能的机会,倘若要恨,只能恨她自己识人不清,强扶一把糊不上墙的烂泥!要恨,就只能恨她错信了情爱,将一颗真心交付与那人,在他手下一败涂地!

即便不为了救端阳侯,她也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利用感情将她置于这等境地的闵迟!

“怀瑾先生可有计策能保住城池?”齐武忍不住问道。

宋怀瑾被他一句话呛咳了几声,狠狠捶了一把地上的枯草,气到极处竟是笑了起来,“齐将军能天真这么些年还真是让人羡慕。”

继而,她恨恨地道:“你们留着这一盘烂棋,叫我怎么收拾?我宋初一是人,不是他娘的神!阳城四周的城墙坚固高大,魏国却还是选择攻城,明摆着是声东击西为了截流!我便是待在这里也知道,外面定然有人不断地投降魏军,闵迟在这里的人脉比你们一个个的都多多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给他们开城门!大军杀进城,我给你们都插上翅膀飞,行不行,齐将军?”

宋怀瑾身体虚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停地喘着粗气。

尖锐的讽刺让齐武这个血性的汉子涨红了脸,好在身处暗处,面上又全是胡子,根本看不清颜色。

端阳侯感觉到的不是羞耻,而是从脚底板开始发凉。他只是一个在秦魏两国之间艰难生存的小诸侯,帐下谋士本就不多,唯宋怀瑾和闵迟有些真才实学,其他都是混饭吃的狗头军师。

闵迟弃主投靠魏国,这次正是他作为军师反过来攻打阳城,也是他用计离间端阳侯与宋怀瑾。闵迟作为端阳侯手下曾经的首席谋士,对阳城的兵力分布、地形可谓了如指掌,再借助魏国强兵,攻打阳城易如反掌。

其他在端阳侯手下混饭吃的三流谋士一见大势已去,立刻卷包袱走人。那些人别的不行,唯“走”之一计用得出神入化,可谓来去无踪。

“我命休矣!”端阳侯面色惨白地跌坐在枯草之上。

“死不了。”宋怀瑾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来,瞪向齐武,“扶我一把。”

端阳侯闻言,连忙站起来,也不嫌弃她身上的脏污,伸手搀住她。齐武也急步走过来,扶住另一边。两人将宋怀瑾架了出去。

宋怀瑾要求沐浴更衣,端阳侯虽然急得火烧火燎,却还是命人去准备。

……

空旷的正殿中,青黑的石砖地板,两侧是两人合抱的黑色柱子,主座上端阳侯面色发白,却比之前镇定了许多。

约候了两刻,端阳侯放在膝上的手汗已经浸湿了厚厚的缎衣,才看见一人从大殿门口缓步进来。

她一袭缃色广袖袍服,墨发如男子那样在头顶绾了一个髻,簪了一根简洁古朴的玉簪,身形瘦长如竹,宽袍被风吹扬起犹如一面旗帜。这半个月来的牢狱生活,使得她两颊凹陷,面色萎黄。

她的五官绝算不上漂亮,组合在一起也将将能入眼,普通到以往站在谋士堆里也不会有多少存在感,但倘若与她对视,便会发现那清明如冰雪的目光背后隐含睿智。

端阳侯疾步从主座上走下来,“怀瑾先生,眼看就要入夜……士兵饥饿疲乏,魏军一定不会放过攻城的大好时机。”

“要下雪了吧?”宋怀瑾在一侧的席上跪坐下来,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眉头蹙起。这个时候闵迟大约已经放弃截流的计划了。随着落雪,截流的意义已经不大,反而会得不偿失。

大殿里的冷风,让还在高烧中的她有些吃不消。“我深知闵迟的性子,他崇尚不战而屈人之兵,倘若有办法困死你,他是不会攻城的。”

用最少的代价取得胜利,这是谋士能发挥的最大意义,所谓战术是非战不可时才会派上用场,而兵家比他们这些谋士更擅长领军作战。

天欲雪,若是能下一场大雪,城里并不会缺水,但大雪之后冰寒刺骨,没有柴火和食物,整个阳城将成为人间炼狱。

这一场雪,会让魏国攻城计划事半功倍,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几日的粮草辎重,换一个阳城也值了。

“魏王倘若想花大代价拿下阳城,早就成功了,哪里轮得到闵迟出手?所以我猜测他可用的兵不多。我早准备好了出城的路线,你带上亲信随从,连夜偷偷出城投奔秦国,便说魏军攻城,阳城将少兵寡,难以抵挡,愿将城池献给秦国,只求秦王收留。”宋怀瑾垂眸缓缓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递给端阳侯,“这是路线图。”

幸好她对闵迟还留了一手,否则此刻当真是求天不灵了。

“不能带太多人,会引起魏军注意的。倘若你舍不得那些美姬,就留在这里与她们同生共死吧!”宋怀瑾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她太了解端阳侯了,他多疑,却也善良,但善良在这世上就是一种致命的软弱。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软弱,她才能有机会活到现在。

端阳侯紧紧抿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答应道:“好!”

宋怀瑾咳了一阵,声音微带嘶哑地道:“走吧。”

“怀瑾先生不一起走吗?”端阳侯犹疑道。

到现在还是在怀疑她,宋怀瑾嗤笑了一声,冷冷道:“我为谋多年自是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出路,今日舍了它就当是感念你收留我这些年的恩情,你倘若不愿意走,也无人相逼!”

宋怀瑾何尝不想走,可她已经命不久矣。她在牢狱中已经病了七日,如今早已经耗尽元气,他们是逃命,不可能舒适地坐着马车,长途跋涉、一路颠簸也唯有一死而已。

相比那样狼狈地奔逃而死,她宁愿更坦然潇洒一些。

殿中响起脚步声,宋怀瑾以为端阳侯离开了,肩膀上却是一沉,是端阳侯将那件白色狼皮裘披在了她身上。

“今日一别,君子珍重。”端阳侯诚恳地道。

“保重。”宋怀瑾似有若无地一笑。

此刻的她,面如土色,全然是病入膏肓的模样,没有丝毫美丽可言,但端阳侯却觉得她身上的光华耀目,任何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姬都无法用容貌与之相比。

外面的风雪渐大,宋怀瑾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殿中,看着端阳侯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微一抿唇。

其实闵迟这个人太过自负,想保住阳城也不是无机可乘,却很难挫伤魏军。倘若闵迟首战惨败,魏国必将问罪,她就是要逼得他在魏国待不下去,甚至被处死。

秦国军队乃虎狼之师,阳城在秦魏边界,只需一宿,附近城池的秦军便可赶到。魏军在风雪里撑了数日,冬日的粮草也必然不多,秦国不会放弃这大好时机。

兵贵速,倘若魏军进城,再攻打起来就困难得多,秦国也可能损失惨重。秦魏之仇,寸土必争,所以她料想秦国会迅速出兵。

宋怀瑾起身,迎着风雪走了出去,对路边冻死饿死的尸体恍若未见,径直往城楼那边走去。

城头上风雪呼啸,宋怀瑾不扶着城墙,几乎站不稳。

“来人!”宋怀瑾扬声道。

她身上白色的狼皮昭示着非同一般的身份,立刻便有一名副将过来领命。

“城主府里还有些存粮,主公仁义,取出来分食吧。”宋怀瑾在风里每个字都说得艰难无比。

那副将精神一振,却犹豫道:“可是主公……”

“那些存粮甚至不够大伙饱餐一顿,但主公派去秦国的人已经传来消息,秦国大军明早即至阳城,主公宁愿挨饿,也请大家务必坚持一晚!倘若明早秦军未至,主公将会投降魏国,绝不会罔顾诸位性命。”宋怀瑾的声音不大,但附近守城的将士都听得见。她说罢,掩面似泣道,“主公向来仁义,不想见大家枉死,但阳城乃是先人传下来的基业,还请诸位助主公一臂之力,怀瑾在此代主公拜谢诸位!”

宋怀瑾深深一揖到底。

附近的将士连忙上前扶起她,“先生言重了,主公深明大义,我等定当誓死守城!”

端阳侯身上有诸多缺点,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却善待臣下、心怀百姓,此时舍了自己的口粮给守城将士,使得那些原本有些动摇的人立即坚定了守城的决心。

阳城人就是这么淳朴。

“誓死守城!”

“誓死守城!”

城头上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夹杂在狂风暴雪之中,虽然力量微薄,但坚韧不屈。

宋怀瑾微微抬手道:“秦国援军之事,切不可外传,倘若魏军提早攻城……”

“末将明白!”副将拱手,吩咐人交代下去,今日不许有人降魏,擅自逃跑者,杀无赦。

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魏军那里,宋怀瑾知道,但闵迟知道这个消息是她散布出去的,定会犹疑不决。

她只需一晚,只需一晚……

暴风雪呼啸,掩埋主战场上残破的尸体。阳城的士卒喝了稀粥,精神好了许多。

端阳侯府内存的都是白米,而这些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一粒白米,此时此刻,他们觉得就算这么死了,也值。

宋怀瑾坐在城楼上的棚子里,眯着眼睛盯着魏军扎营的方向。夜色沉沉,风雪呼啸,什么也看不见,鼻息喷出的一朵朵雾花将视线遮掩得更加朦胧。

上半夜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了,宋怀瑾疲惫至极,却怎么也合不了眼,一直盯着东方逐渐发亮的天空,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夹杂在风声里的震动急速逼近。宋怀瑾双目微微一睁,垂眼向下看去,天地交接的远方,卷起大片的雪雾,红甲魏军如浪潮一般向着阳城扑来。

“怀瑾先生,魏军攻城!”副将冲进来禀报道。

时不予人……她缓缓闭上眼睛,沉默久久才哑声道:“打开城门,你们降了吧。”

并非是宋怀瑾舍不得牺牲无辜,她的心里此刻只有谋,没有情,只是闵迟那样一个人,居然出乎意料地急袭,必然是有不少内应,他有十足的把握,再看魏军和守城士卒的力量悬殊,即便此时不降,也绝对撑不住半刻。

“正门大开。”宋怀瑾补充一句,“传信把北城门也打开。”

这一招纵然会被识破,但闵迟生性多疑,一时半刻不会贸然攻打。而北城门,是为秦军而开……但愿秦军抓住这个时机吧。

那副将紧紧抿着唇,一动不动。

宋怀瑾抬头看他,火把剧烈跳动的火光下,是一张坚毅俊朗的脸,“末将愿死不降!”

“大丈夫生于世,一为忠义,一为抱负。端阳侯不值得你忠义,阳城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也不能一展抱负,你死也是白死!”宋怀瑾有气无力地说道,“休要犯蠢。”

沉默了片刻,他才拱手道:“末将领命!”

宋怀瑾看着那没入风雪里的魁梧身影,沉默了许久,才从袖袋里取出一块帕子,展开之后,露出一粒指甲大小的药丸,芳香扑鼻。

她用手拈了放入口中,微微皱眉,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的风雪连天,一股辛辣顺着喉管而下,在腹中渐渐会形成绞痛,热流顺着喉管涌了出来,口中满是腥甜。

宋怀瑾已经油尽灯枯,死,也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只是她不想死前的日子里天天看见闵迟,想想都堵得慌。

无谋不诈,输了也是她宋怀瑾技不如人,但她绝不能原谅他的背叛。

“初一!”

恍惚之中一个熟悉身影闯入视线。

宋怀瑾略略打量了一番,闵迟一袭烟色广袖袍服,黑色貉子毛大氅,满身落雪,比在阳城时更加风姿翩然。

他看见宋怀瑾的情形,满面震惊,喃喃道:“初一,我是来接你的。”

闵迟不想她死,哪怕利用过,出卖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置于死地。

他见宋怀瑾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这才反应过来,大步冲入棚内扶住她,一双凤目中噙着泪,“初一,你想说什么?”

宋怀瑾吐出一口血,凑近他,艰难地吐息道:“闵迟……我操……你大爷!”

听着这句遗言,闵迟愣愣地看着她清明的眼失去光彩,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初一,字怀瑾,原字寅月。

握瑜怀瑾,比喻美好的君子品德。这是因为她言语、行为粗鲁,性子不好,所以拜师时,其师对她寄予美好期望。可是直到死,她也没能奉行这两个字的分毫。

闵迟笑罢,眼角有泪倏然滑落,在冰天雪地里灼得面颊微疼。

“军师!北城门有秦军!”棚外,有士卒急促地禀报道。

闵迟身子一绷,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安详的面孔,她带血的唇角似有若无地翘起,仿如嘲笑他一般。他眉头微微拧起,将宋怀瑾轻轻放下,抬头看了看微微发亮的东方天际,缓缓吐出两个字:“备战。”

本文选自《江山美人谋》

出版信息

书名:《江山美人谋》

作者:袖唐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定价:49.80元

ISBN:-7---8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ydgav.com/dyzwh/10582.html
------分隔线----------------------------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
  •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