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女生被权威专家诊断为双相,休学2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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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节:

01、她被诊断为双相,病情严重,休学2年

02、很多患者都有的麻木感,背后往往有心理创伤

03、一次深度催眠后,她每到傍晚就心慌的症状消失了

04、为什么遇到负性事件时,她会感觉身体不受控制?

01、她被诊断为双相,病情严重,休学2年

翠莹是一名高中生,4年前的冬天就出现头疼、耳鸣、失眠、容易发热的症状,医院反复检查都没查出器质性问题,也尚能正常上学。她的父母虽然疑惑,但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个月,她的弟弟出生,她的症状加重了,情绪波动更大,看东西的时候视线里还出现小黑点,甚至是出现视线盲区,医院检查,还是没查出问题。

这时翠莹的父母开始重视了,他们腾出更多时间陪女儿学习,翠莹的症状有所缓解,视力的症状也消失了,但情绪还是容易波动,中考后还出现过情绪大爆发,在家里大吼大叫、砸凳子。

父母带翠莹到上海精神卫生中心就诊,她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接受过药物治疗,还住过院,接受过几次改良电休克治疗(MECT),可见当时的症状非常严重。

翠莹的爸爸本来以为这个病只要吃药就会好,他通过工作和社会关系,找了几位有名的大夫给女儿看病,药物方案调整了很多次。可他经过一段时间发现,药物只能让症状有所缓解,还是没法彻底治好女儿,翠莹还休学了,父母和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回到校园。

翠莹爸爸开始意识到,女儿的病症与他和妻子的教育方式有很大关系,女儿需要接受深入的心理干预。辗转了解到我们后,他带着妻子和女儿前来面诊。

那时候,翠莹已经休学2年了,父母都很焦虑,很希望我们可以帮助翠莹走向康复。但翠莹却比较心灰意冷,医院的心理治疗,觉得心理治疗师就是讲道理,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要她重复地讲述过去的经历和个人隐私。

而且,她来面诊前对我们几乎没有了解,只看了父亲转发她的几个视频,是被父亲逼迫着来的,内心其实很不情愿。

但没想到,我对他们一家的面诊非常顺利,翠莹虽然病情严重,但我取得了她的初步信任后,她反而健谈起来,和我非常投契;以至于她爸爸马上找工作人员申请延长面诊时间,那天我们共面诊了3个小时。

翠莹跟我说,她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不开心的事。比如父母经常吵架,爷爷奶奶有时也跟妈妈吵架,而妈妈有时也会忍不住向她发脾气、抱怨。可妈妈情绪好的时候对她也很好,而且,妈妈是家里陪伴她最多的人了,所以她对妈妈很依赖,如果妈妈加班不能回家,她会特别孤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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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爸爸,翠莹形容他是“诈尸式教育”,平时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里,也不陪她,可偶尔一出现就说翠莹哪里做得不好,批评她,总拿她跟别人家的孩子做比较,还会把工作上的负性情绪带回家。

从翠莹的语气和表情里,我能看出她真的非常讨厌父亲。

在校园生活方面,她也说了不少遭遇,其中有一件特别重大。初一时她读的是住宿学校,出现了间断性耳鸣,还反复莫名其妙地发烧,老师经常通知家长接她回家。

有一次她又生病回家了,却不小心把自己的日记本落在了教室讲台上,日记里记录了一些她对部分同学、老师感到不满的心里话。第二天老师上课时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打开来就在全班人面前读了起来,大家很快就发现这是翠莹的日记本。

这下就跟炸开了锅似的,有几个被翠莹在日记本里吐槽的同学非常生气,找机会把日记本撕了个粉碎,还在背后说翠莹坏话,整个年级都知道了,很多人议论她。

后来,翠莹还是从隔壁班的一位朋友口中知道了这件事,非常震惊、愤怒。她跟父母说有几个同学议论自己,但父母不相信,说那几个孩子品学兼优,不会议论人的。父母也因为这件事找过班主任,但最后还是没有妥善解决,不了了之。

最后,翠莹完全没法在那个学校待下去了,选择了转学,又重新读了一次初一。

弟弟出生和中考之后,翠莹的情绪症状一次次加重,在医院就诊时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情绪失控大吼大叫时,医生、护士对她采取过保护性约束措施,“他们把我绑在床上”,这也在客观上对她造成了二次心理伤害。

对于这一点我跟她解释了,她当时情绪非常激动,也不愿意配合治疗,医生和护士为了避免她伤害自己和别人,只能采取保护性约束措施。在那种情况下,这是必要的手段。

出院后,她的症状有所好转,但还是比较容易情绪崩溃。翠莹很绝望,觉得吃药和心理治疗都没法让自己好起来。

翠莹的父母也跟我介绍了一些家庭和孩子的情况。尤其是父亲,他已经意识到女儿的精神心理问题跟他的教育方式有关。自从女儿患病后,妻子指出了他的一些问题,他也愿意接受和改变。可是,翠莹单独跟我说,她认为爸爸只是做做样子,不是真心的反省。

翠莹愿意向我诉说过去的经历和感受,她父母对我也很认可和信任,我觉得非常欣慰。在面诊的最后部分,我也向他们提供了初步分析和建议。

虽然3个小时的面诊不能十分详尽地了解她的成长经历,但毫无疑问,她遭受了很多叠加性心理创伤,主要来自于家庭和学校;而在家庭中,最主要是来自于父亲。至于像过度夸奖导致的病理性正性情绪体验,至少在面诊中我没发现。

所以,我并不认为翠莹是真正的双相障碍。在她和父母记忆中,她从没有出现过情绪高涨、内心兴奋、自高自大的典型轻躁狂/躁狂状态。大夫诊断她为双相障碍,是因为把她的情绪激动、大吼大叫、砸东西看作轻躁狂/躁狂状态了。

但我们认为,翠莹这种表现其实是激越状态,是叠加性心理创伤被大量激活后的情绪爆发。如果按照主流精神科诊断标准,我认为翠莹更准确的诊断是“抑郁障碍伴激越状态”,还有敏感多疑、易怒的偏执型人格改变。

如果从我们多学科诊疗(MDT)的角度,翠莹非常符合我们提出的病因学诊断——创伤后应激反应失调(PTSRD)。

包括她从初中就开始出现的躯体症状,发烧、视觉问题、耳鸣、头疼,去了很多科室都没有检查出器质性问题,我认为这很可能是长期处于应激、压力下导致的。也就是说,很可能属于心理因素引起的功能性躯体不适。后来父母对她的陪伴增加了,这些症状就减轻了,这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她休学、尝试复学不成功,这是典型的、严重的学习障碍。翠莹是对自己有要求的孩子,渴望获得优秀成绩。但自从情绪出现问题后,她的学习效率下降了,成绩自然也下降了。她不断自我施压,变得更加焦虑,失眠加重,又反过来影响学习,陷入了恶性循环。

我还跟翠莹解释,医院里的心理治疗感到失望,这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们采取的不是主流的心理咨询或心理治疗,而是深入、专业、高效的临床心理干预。

讲得具体一些,我们不用跟她讲那么多“大道理”,而是利用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TPMIH)寻找并修复她的叠加性心理创伤,按照经验,她的症状很可能会大幅度缓解,甚至消失。

我们还要根据她的心理创伤事件,对父母进行深入的家庭治疗,告诉父母该如何具体地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这样她接受心理干预回家后,父母才知道如何继续帮助她康复,而不是继续对她造成叠加性心理创伤。

除此之外,利用专业的心理干预引导她提高逆商、进行初步的人生规划,并且消除学习障碍也很重要。如果能实现这些干预目标,她自然就有望完全撤药并复学了。

对于翠莹的父母,我发现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是比较大,我督促他们还要加强自我反省,互相指责无助于解决问题。

面诊之后,翠莹和父母都非常希望接受我们的临床心理干预,我们经过评估后也认为合适,决定收治翠莹。

02、很多患者都有的麻木感,背后往往有心理创伤

过了几个月,翠莹跟着父母正式前来接受临床干预。从他们嘴里,我得到了不少好消息。

比如,翠莹自从面诊后,情绪波动和过度购物的频率有所减少,面对弟弟时的情绪也好了一些。她还恢复了一定的兴趣,有时会拼乐高,还学车,注意力有所提升,学完车就去健身,有助于负性情绪的释放。

而且,因为翠莹很期待接受临床心理干预后能康复,最近还跟父母讨论了以后要学什么专业,内心燃起了希望。

不过,翠莹每个月生理期时情绪波动还是比较大,近期有过一次大爆发,还在服用4种精神科药物。而且父女间的亲子关系还是比较差,尤其是翠莹情绪不好的时候,总会提起父亲给她造成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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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了解了翠莹的近况后,我进一步向她解释我们的临床心理干预技术,尤其是病理性记忆、内隐记忆、外显记忆和记忆再巩固的概念。这些详细的讲解能帮助她更好配合治疗,也就更有可能提高疗效。

不过,在这个前期的心理干预中,出现了一次小风波。

翠莹的妈妈告诉我们,女儿迫切地希望能尽早接受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考虑到她的病情确实比较严重,几个月后又要复学了,所以我们适当地缩短了他们的等待时间。

比如,通常来说,我要先对患者进行催眠感受性测试、催眠感受性强化,评估认为患者已经做好准备后,才能在次日、或者几天后将患者转给催眠治疗师Lucy。

可对于翠莹,我们加快了速度。那天我告诉她,我会先对她进行催眠感受性测试,如果发现效果不错的话,就让她休息片刻,就马上转给催眠治疗师Lucy。

结果翠莹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语气也比较冲,说对我们的信任度只有5分(满分10分),并不满地问我,“何叔叔,你到底是一个商人还是医生?”

我当时很惊讶,仔细跟她交谈后,才发现原来她误以为休息时间也计算在心理干预时间内,以为我们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多收她父母的钱。

我很认真地向她解释了真相,而且这场误会事小,但更严重的是,这说明她敏感、多疑、容易把别人的好意当坏意的偏执型人格改变非常明显。我也告诉她,深度催眠下的心理干预要求患者有较高的信任度,不然的话,效果会不理想,那还不如终止干预。

翠莹非常不好意思,她也承认这确实是自己敏感多疑了,希望后续能通过深度心理干预解决这个问题。她能及时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我也给了她一个认可,希望她继续加强自我觉察。

这个心结解开后,接下来的催眠感受性测试非常顺利,翠莹的放松程度相当高,我把她转给了Lucy。

当天傍晚,Lucy和翠莹梳理了翠莹目前主要的症状和问题,Lucy在纸上记录了很多,主要是翠莹的多个情绪症状,比如容易激动,对自己和别人都缺乏耐心;还有她在家庭和学校里遭受过的叠加性心理创伤,两人顺利地建立了信任。

第二天,翠莹第一次接受Lucy实施的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经过商量后,她们决定处理的是翠莹“感到麻木”的症状。

翠莹说,她平时很容易陷入一种脑子空白、几乎没有情绪和感觉的麻木感。我们遇到过不少患者都有出现过这种感觉,尤其是服药比较多的、接受过改良电休克治疗(MECT)的患者。这背后有治疗副作用的因素。

不过,翠莹说她得病前就经常感到麻木,Lucy判断这背后很可能有创伤事件。果然,在深度催眠下她找到了多个心理创伤,其中最主要、最根源的是一件是在北京奥运会那一年。

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盛大开幕,很多人都早早回家,与家人一起在电视机前看开幕式。翠莹那年刚上小学,她也很希望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与父母一起看开幕式,可父母那天要加班,她只好被送到了爷爷家里。

翠莹坐在沙发上看着开幕式,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打了7、8个电话给妈妈,希望她快点回家,但妈妈都说没办法,爸爸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翠莹心里的委屈感、孤单感越来越强烈,而且逐渐变得烦躁、痛苦,一直持续到开幕式结束,她父母都没回来。开幕式结束时,她已经进入了一种脑子空白、注意力分散的麻木状态,似乎什么情绪、感觉都没有了,更加不抱有希望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从无比压抑、痛苦逐渐变得麻木,这类似于一种心理防御。而从神经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当我们焦虑、烦躁、痛苦的时候,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分泌增多,交感神经是兴奋的,大脑和身体处于应激状态。

但这些激素的分泌不是无穷无尽的,当到了一个高峰点后,分泌会减少,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继续释放。当这个时候,我们就容易出现麻木、大脑空白、疲惫的感觉。

比如我们碰到一件事,特别紧急、特别让人焦头烂额,我们得调动所有的能量去思考和处理。当这件事处理完了、或者暂时告一段落了,我们往往会觉得很累、整个人麻木了,类似于网上说的“心都累了”。这其实是一种心身反应。

翠莹的麻木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的,后面每一年、每次遇到特别痛苦的事情时,几乎都出现过,而且越来越频繁、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症状越来越严重。

Lucy对这些创伤进行了修复,引导翠莹提高自我觉察能力,当更强烈的负性情绪出现时,要尽量恢复一定的理性,尽快抽离出来,避免陷入麻木状态。

第三天,翠莹告诉我,第一次接受Lucy的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她觉得做完以后心情平静了,情绪还挺好的。而且她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都很依赖母亲,总希望母亲陪着自己,每当无法实现时就容易形成心理创伤。我把自创的“ASRPAS法”(中文简称“六六大顺法”)教给她,有助于她提高自我觉察、调整情绪的能力。

翠莹的妈妈也想起来那段日子,女儿刚上小学的时候特别黏她,每天打很多电话催她回家,抱着话筒哭。当时爷爷奶奶也不懂科学教育,听不得孩子哭,否则就会吓唬孩子“再哭,你妈妈就不要你了”等等,妈妈跟爷爷、奶奶关系也不好,大人之间的气氛总是紧绷着的,导致翠莹非常缺乏安全感,从小就敏感多疑。

翠莹的妈妈这时已经更深刻地意识到,孩子患病背后的叠加性心理创伤,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形成了。我告诉她,既然她意识到了,就更加要加强反省、改变和提升,改变家庭氛围,把原生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拦腰截断,母亲非常认可。

03、一次深度催眠后,她每到傍晚就心慌的症状消失了

数天后,翠莹第2次接受催眠治疗师Lucy的心理干预,处理的问题是:一到傍晚时,翠莹就会感到心慌、纠结,感觉压力很大,特别想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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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这个问题之前,翠莹觉得这是因为精神科药物导致她发胖,所以她很烦躁,并认为只要减肥成功,她这个症状就会减轻。

但Lucy根据经验,认为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而且,翠莹发胖是药物副作用引起的代谢综合征导致的,如果她想瘦下来,那更加要解决这个情绪症状,在深度催眠下寻找、修复相关创伤事件。情绪症状快速缓解后,才能更快逐步减药、撤药。减肥就更容易实现了。

翠莹恍然大悟,觉得Lucy分析得很对。进入深度催眠后,Lucy找到了她的与这个症状相关的3个创伤事件:

第一个事件在翠莹大约12、13岁时,她读的是住宿初中,学校有晚自习,从宿舍通往教室的那条路又长又暗,女生们都会结伴而行。

有一天,翠莹的舍友们先洗好澡,没等她就已经到教室去了。落单的翠莹想到那条阴暗的路,内心忍不住害怕,只好到对面宿舍问能不能跟她们一起走,同学们答应了。

翠莹跟对面宿舍的3个女孩一起出发了。一路上,那3个女生互相说笑,而翠莹却融不进去,自己跟在旁边走着。翠莹感到非常揪心与委屈,对她们既有抱怨,也有点自我否定,“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平常关系也不错,为什么她们不搭理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Lucy将这个创伤事件进行修复后,引导翠莹意识到,当时那3位同学聊的是她们宿舍里发生的事,她不知道来龙去脉,自然难以参与,并非同学有意不搭理她。她心里觉得平时大家关系不错,但可能在别人心里,她只是个关系一般的同班同学,她不能一厢情愿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与人交往。

而且,她本来只是想找对面宿舍的3个同学一起走过那条路,壮壮胆,这个愿望和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要学会感恩。可她又开始希望能和她们有说有笑,还希望对方能陪自己吃东西,甚至是请她吃东西,这就过于“贪心”了。

第二个创伤事件是在翠莹7、8岁的时候,身边的同学放学都有父母来接,而翠莹的父母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是爷爷、奶奶来接她。而且回家后,爷爷、奶奶就把她放在二楼客厅,让她一个人完成作业。

翠莹感到很孤独,经常会给妈妈打电话。可妈妈要么不接,要么只能简单讲几句。有一次,翠莹又忍不住给妈妈打电话,母亲非常生气地说了她几句,很快就挂断了。

翠莹好失望,想起了前几天妈妈下班回家时,情绪失控地说,“我工作这么累,回家要受你父亲的气,还要受你的气,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回家了!”

翠莹内心非常委屈、难过,一方面她心疼母亲这么辛苦、劳累,但她又没法帮母亲做些什么,十分无助;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只是希望母亲能够陪伴自己一小会,怎么就变成让母亲受气了呢?

所以,母亲这一次把电话挂掉后,实际上把翠莹前几天的心理创伤激活了,导致翠莹出现了心慌的感觉,担心妈妈真的会不回家、不要自己了。

Lucy将这个创伤修复后,引导翠莹更深入地理解妈妈当时为何那么忙,并理解妈妈为什么有时下班后会发脾气。客观来说,妈妈工作压力很大,跟爸爸的关系也不好,她其实也遭受了很多心理创伤,也有很多负性情绪。

第三个创伤事件与一场不成功的比赛面试有关,翠莹准备不足,又很紧张,最后落选了,她非常难过、生气,回家路上情绪崩溃了,还一顿吐槽,说面试官歧视自己,这种选拔方式不公平。

第二天,我针对翠莹暴露出的问题进行强化认知干预。对于翠莹的人际交往方面的弱点,我跟她深入讲了人际交往的方法和技巧,比如人际交往的“三大法则”,以及交朋友主要看的是三观是否一致。而且我们要不断自我提升,只有自身优秀了,才能够吸引到他人,交到更多的朋友。

第二个创伤暴露出她妈妈带来的叠加性心理创伤。在此之前,我了解到一些翠莹妈妈的成长经历,我引导翠莹要意识到,她母亲在自己的原生家庭中也遭受过叠加性心理创伤,比如缺乏来自翠莹外公的陪伴。

翠莹了解了母亲的经历,也更能理解母亲情绪不好时对自己说的话,心里更加释怀了。

第三个创伤则暴露了翠莹在遇到挫折时,抗压能力比较差,情绪容易崩溃。我引导翠莹要学会综合性归因,而不是一味的内归因、自我否定,又或者一味外归因、指责别人。

对于这一点,随着深度心理干预的进行,翠莹的叠加性心理创伤得以大幅度修复后,她的内心会变得更加强大;但她自己也需要有意识地提醒自己,才能更好地增强逆商。

翠莹也高兴地说,她到傍晚时,已经没有明显的心慌、难受感觉了。但她现在住在酒店里,环境是比较有新鲜感和舒适的,还要等到回到家里后,才能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不过,翠莹说她还有特别爱哭,以及学英语学不进去的问题。我认为这背后肯定有相应的创伤事件,后续再进一步处理。

04、为什么遇到负性事件时,她会感觉身体不受控制?

不久,因为疫情反弹,翠莹的心理干预暂停了,2个月后,翠莹再次前来继续接受心理干预。见面后,翠莹和妈妈分别跟我说了这段时间的情况:

首先,翠莹对之前深度心理干预的效果非常认可,而且在某些方面有明显的好转。

比如她会主动记录自己的情绪波动,也有了一定的自我觉察能力。有时妈妈加班,比较晚才到家,翠莹情绪也还可以。翠莹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比起以前要稳定多了,就算有情绪波动,幅度也减轻了,注意力也好了一些。

翠莹还自学了一些编程课程,为以后做好知识储备。有时她刷朋友圈,看到一些以前的同学已经考上大学了,有的还出国了,自己却还在休学。但她没有太过于悲观,想着就当做是这些同学们先帮自己探探路,心里尚能够接受。

至于回家前处理的“心慌”症状,她说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虽然回到熟悉的环境后,还是有一点点心慌,但已经弱了很多,已经由原来的满分10分降到大约2、3分。

不过,一些“不好”的问题也仍然存在。比如有些亲戚好友来家里做客时,不经意地拿翠莹与弟弟作比较,她会非常生气,还曾经用力地将弟弟推开,朝着弟弟大声嚷嚷。

还有,她想到9月份的复学,还是会忍不住焦虑,很担心回到学校后心理压力很大,再次情绪崩溃。每次生理期来临之前,她比较容易哭泣,情绪容易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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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莹还狠狠地“吐槽”了父亲一番。“我觉得我爸还是真的好难相处,处理问题很幼稚,也没什么真正的改变!比如有时候我跟他意见不同,我就问他,为什么你会这样?结果他马上就怼我,你不也这样吗?”

翠莹觉得爸爸对待弟弟时也这样,不愿意陪弟弟,自己整天抽烟熬夜,非常不负责任。她内心深处很担心父亲是不会改变的,那她就会一直受到心理伤害,病就很可能好不了了。

我能理解翠莹的气愤和无奈,她现在的父亲和她理想中的父亲,确实还有很大的距离,也难怪她缺乏信心。

但我跟她讲了好几个案例,那些患者的父亲曾经也是非常大男子主义、顽固偏执、只认为自己是对的。可随着深度心理干预不断进行,患者遭受过的、来自父亲的创伤不断被“挖掘”出来之后,这些父亲都非常震惊、后悔,内心有很多大的触动,然后作出了很大的改变。

甚至有一个患者的父亲,喝酒喝了十几年了,患者和母亲都不相信他会戒酒,但他真的痛下决心把酒给戒了!

所以,翠莹的心理干预其实才刚开始没多久,寻找到的心理创伤还不多,也还没有真正开始处理她和父亲的关系。等到后续找到爸爸对她造成的创伤事件后,她爸爸才更有可能作出巨大的改变,帮助她加快康复。

就算爸爸还是改变不大,但随着翠莹的创伤不断被修复,她对于“父亲会不会改变”的焦虑和诉求会大大降低,因为她开始恢复真正的自信了。翠莹听了之后,非常认可。

初步的交流后,翠莹继续接受Lucy实施的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这次处理的问题是,翠莹觉得自己在特别放松的时候,一旦遇到负性事件,就会变得特别紧张,然后进入一种“大脑被固定住了,周围的东西离自己很远,而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

这种状态让她心里很慌,很没有安全感,非常希望解决这个症状。在深度催眠下,Lucy找到了翠莹背后对应的心理创伤事件。

在翠莹6、7岁的时候,有一次她感冒发烧了,躺在房间床上。她很难受,而且看到眼前飘浮着2个巨大的黑色球体,从地面飘到了天花板,又不断地旋转、碰撞,翠莹感觉快要撞到她头上了,内心害怕、恐惧。

她想要喊妈妈,但她当时高烧到40度,嗓子都哑了,根本喊不出声。身体又因为盖着很厚的被子,感觉被压得无法动弹,只好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她妈妈做好饭进来看翠莹时,翠莹眼前的2个球体才消失了。

Lucy将这个创伤事件修复后,引导翠莹意识到,她当时是在高烧下出现了幻觉,而她的大脑当时在焦虑、恐惧情绪的支配下,更加喊不出声、身体动不了。

第二天,我为翠莹进行了强化认知干预。翠莹说这次接受深度催眠心理干预时,身体非常沉,催眠的深度也很深。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以前她认为心理创伤事件都是来自外界的,但没想到自己生病也会造成心理创伤。

我更加深入地向翠莹介绍了心理创伤的形式,比如我们发现心理创伤的4个方面:强烈的负性情绪,扭曲的认知,创伤情景和画面,不适的躯体感受。

更重要的是,那天我对她的父亲进行了一次家庭治疗。我告诉他,女儿和妻子都对他有很多不满,觉得他自大、固执,经常喜欢否定别人。

翠莹父亲有点难为情,但也有点不忿。他说他也经常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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