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症自恋与边缘的鉴别与诊断

时间:2018-4-5 18:29:20来源:本站原创点击:

作者:Basch,M.F.

新手治疗师常会被来访者最初的主诉内容弄糊涂,尤其是假如有人教导他们,应该从特定病征或症状里去辨别、确认某种特定心理“疾病”,他们就会更加困惑不已。事实上,治疗师不应该仅仅根据主诉就去下诊断,也不应该把注意力都放在来访者的症状上。治疗师应该考量的是,主诉或症状所产生的背景;因为了解这些背景,往往能引领治疗师去理解来访者身上正在发生什么事,并了解需要为来访者做些什么。

比如说,某人,基本趋于成熟,身体健康;同时有精神性神经症问题:他觉得,他那些症状就像是附在他身上的某种外物,和他症状以外的那些性格全然不合:他的这种感觉会呈现得极为鲜明,你不会把它跟别种情形轻易弄混。

在临床实践中,移情关系的本质会比初始诊断更为重要。换个角度说,诊断的最佳功能在于,预见即将建立出何种类型的移情关系,并据此制定相应的治疗计划。在进行治疗的过程里,对疾病的分类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因为在治疗中,治疗师是在跟症状背后的“人”打交道,而不是跟症状本身。尽管来访者的初始主诉,或者其防御结构的其他方面可以被贴上某种标签,但是作为独立个体的来访者,却不能被贴上标签。

Delmore女士和Elbogen太太两个人的问题,都是跟异性难于维持有意义的关系,我们怎么确定Delmore没有边缘型问题,而Elbogen则有呢?

说不定Delmore比较善于掩藏困扰,所以只是看上去比较健康而已呢?

虽然这两个女人都在跟男人的关系上存在问题,但她们之间的所有共同点也仅在于此了。有迹象表明,除了少数特定情境能引发Delmore的焦虑之外,她的人际关系还是丰富多彩、富有意义,总体上令人满意的。

而Elbogen则似乎跟每个人都会有问题,她遭遇悔婚,不过是在她一连串人际关系的失败里又增添上一例罢了。

此外,Delmore非常明确地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并且希望能找出问题所在,从而加以纠正。

而Elbogen则不然,她为自己遭遇的不幸去责怪每一个人,独独不怪自已。从某种角度上说,她应该承担起责任,避免不幸降临在自已身上,而且她应该在服药以外再做些别的努力以自救;可是这些想法,似乎在她看来都是不公平的,而且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在焦虑的压力下,Elbogen用酒精和药物,冲刷掉所有自我觉察的蛛丝马迹,以此来寻求解脱。

Delmore则倾向于提高对自我的感知度,通过自我检视来寻求答案,她对于别人的需求非常敏感,对于自已在与别人协同合作中应尽的义务也十分清楚,这些从她在治疗里开放而体贴的行为中都能看得出来。

而Elbogen则缺乏这种敏感,她指望现实来迎合自己的需求,倘若世事不遂人愿,她就报之以愤怒。她满腹狐疑,坚信假如世事没有照她的意愿运转,就是对她个人的一种侮辱,这些都与Delmore表现出来的信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基本上,我们不太可能把这两个人弄混,Delmore女士具有神经症人格,Elbogen太太属于边缘型人格,后者在心理上的失常更为严重;她的人格结构基础存在非常严重的缺陷,她对现实层面中人际关系的理解似乎遭受过严重的损伤,以致于她无法在任何领域里获得满足,她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借由逃避现实生活对她的要求,来寻求解脱。她在人际关系理解上的缺陷,势必会在跟治疗师的沟通中也显现出来,这是无法隐藏的。

治疗师要如何去设定治疗目标呢?以及他该把什么设定为治疗目标呢?

Banks似乎跟Elbogen有着显著的相似点,至少在最初的时候是这样:Banks也表现得非常愤怒,为人自大傲慢、多疑而难取信,苛求多且难满足,又非常冲动。然而,我们还是判定她能够承受领悟式心理治疗的压力,并相应地设定了治疗目标,那么,到底她们俩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呢?

重申一次,重要的一点是要明白:仅仅依靠来访者外表印象就去下诊断毫无疑问是一件徒劳且无益的事。从来访者行为内容的角度看,两个案例之间一定会有很多相似点,假如将两个来访者最初的言行都列在一张表上加以比照,那么Banks很可能会是看上去病情较重的那一个,真正有意义的差别在于来访者与治疗师之间所建立的关系的本质分别是什么,Banks虽然预期治疗师终会让自己失望,但她是立刻就将治疗师当做一个重要个体来对待了,而Elbogen则从未把治疗师这个人当做是自己情感诉诸的对象,无论是正向情感还是负向情感,她的焦虑一直是广泛的,而且从来不能将治疗师视为一个可以对她施加影响的人,无论是帮助还是伤害,这是对她做深度治疗的阻碍。

一且来访者开始对治疗师有所期待,将希望或恐惧投注给治疗师,那么治疗师便有了机会,可以检视来访者所持态度的意义,并观察这一检视将如何影响自已和来访者随后的联想,换句话说,一定能有机会发展出一段具有生命力的移情关系。不管情绪是正向的还是负向的,能在治疗师身上投注情感,这本身就表明,治疗师对来访者而言,具有现实的或潜在的重要意义。而来访者如果不能允许其自我概念或现实生活,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治疗师的影响;那么这本身也标志了来访者问题的严重程度,并预示深度治疗将有可能面临失败。

只有当婴儿的沟通尝试足够成功,足以形成Kohut()所说的“统整自体”(cohesiveself—心理结构足够坚固,其整体性即使在压力下也不会受到影响:这个人才有能力转向去探索世界,才能怀着自己终能获得满足的预期去应对外界变化。

像Elbogen这样边缘人格的人,他们在沟通方面的尝试要么是极度低效的,要么是遭遇了极不恰当和(或)极不充分的回应,结果,根本没有构建出一个“温床”,用以提供情感功能得以有效发挥的环境,因而也就缺乏基础去形成信任感与安全感。这样的来访者之所以被归为边缘型人格,因为他们总是处于精神病崩溃的危险中。他们适应环境的能力极其脆弱,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避免过度刺激,以勉强维持其不稳固的心理平衡。

这些来访者由于受自身早期经验的影响,他们在回应情感反馈时,不是将情感反馈视为一种潜在的支持,而是把它们当成一种威胁,当成他们必须回避的过度刺激的来源。因此,许多边缘型人格的人既没有能力,也不愿意进入到治疗关系里去。假如治疗能庇护他们,使其免于面对情感的压力,那么在这个范围内他们尚可忍受治疗师,而假如治疗师为了推进治疗,企图渐渐潜入他们的生活,成为其生活中有意义的一员,那么他们就会迅速抽身离去。

没有能力形成具有生命力的移情关系,显然也就限制了治疗取向的类型。

不过,Banks和Delmore都可以形成移情关系,但她们的治疗取向却不一样。

在这两个案例中分别该做什么,治疗师是如何决定的呢?对于这两种病理形式该如何解释它们的差异呢?

再重申一次吧,我们是利用来访者对治疗师关系的本质,来建立诊断并选择治疗方案的。上述两例中,Banks表现得要比Delmore不成熟很多,她在初诊会谈中任性暴躁的态度说明了一个事实,她所与之抗争的那个发展议题,其形成要早于俄狄浦斯期;也就是说,她所面对的困难,涉及的都与自尊,与作为独立个体发挥功能的能力有关。这样不顾及他人只关心自己,被称为自恋。HeinzKohut(,,)的工作澄清了这一点。

培训也精彩:

新手咨询师迅速上手实务课

魏红自体心理学取向专业案例督导团体(北京地面新一轮)

北京新一轮三年徐钧自体心理学连续培训项目

两位前辈与你对话!北京聚焦高级研讨班!

北佳心理中心

国际自体心理学协会会员单位

人本聚焦北京传播基地









































白癜风光疗
北京白癜风医院那个好

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ydgav.com/dyzzd/5752.html
------分隔线----------------------------